稍稍

【夏邱】拥抱太阳 5

·无意冒犯，除了爱情都是虚构的

·6500+字，跟夏宇豪邱子轩说个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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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正帆尽管对于排球队训练颇有意见，决赛日他还是带上志弘的校旗作为校领导代表来到现场。贺承恩从运动员通道往外瞄了一眼，对邱子轩说：“没想到曾正帆这个魔头能来，正好让他看看我们集训的成果！”

    体育馆内座无虚席，喧闹的音浪吞噬了正常的语言交流，邱子轩没听清，贺承恩只好大声地吼过去，结果把自己呛到，边咳嗽边去找水。

    夏宇豪在通道内做简单的热身，听着外边的吵闹忍不住也向外探了头。志弘中学到场很多学生，在观众席正中央铺开显眼的校旗。夏宇豪一眼捕捉到欢快人群中板着脸的曾正帆，回过头拉拉邱子轩手臂：“曾正帆来了！”

    邱子轩闻言，也向外张望。他不仅看到了曾正帆，还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爸妈和邱倩如。

    邱倩如看见哥在通道口满脸诧异，她笑嘻嘻扬起手挥了挥，惊得邱子轩下意识缩回去。“怎么？”夏宇豪凑近了问，邱子轩看看他，又看看观众席上的父母。邱父邱母对儿子的管教向来严苛，邱子轩完全是靠妹妹的掩护才继续呆在球队。现在看来这件事完全瞒不住，邱子轩也想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总之比完赛要先问问倩如为好。

  “没事。”邱子轩慌乱扯出一个笑，回身往休息室走去。夏宇豪留在原地拉伸，没多久碰见了蹦蹦跳跳提着一袋巧克力的邱倩如。

    即使早已同邱倩如厘清了关系，夏宇豪见到她难免尴尬，只好背过去面对墙壁，隐约听见邱倩如在后边叽叽喳喳地给队友边发巧克力边聊天。夏宇豪屏住呼吸贴着墙悄悄向休息室移动，突然胳膊被拍了一下，随之而来是邱倩如的声音：“喂，夏宇豪，巧克力要不要！”

    夏宇豪浑身僵硬，飞快思考躲开的理由。邱倩如翻了个白眼鼓鼓嘴，直接把巧克力拍给他：“那就算了！你今天要认真比赛，成绩不好你可对不起我。”说完小姑娘就拎着袋子大步走开，夏宇豪一脸疑惑：“什么什么对不起你，要对不起也是对不起……呸，才不会对不起他。”

     仁和自从热身赛后就对夏宇豪多了几分关注，但今天首发名单里夏宇豪的名字着实让队长刘鸿敏吃了一惊，身边刘鸿杰也耸了耸肩，摆出看好戏的表情。夏宇豪个子不高，加上接触排球时间实在太短，刘鸿杰自觉颇有信心拦爆这个尚且稚嫩的主攻。

  “……还是不可不防。”刘鸿敏盯着旁边跳起来与队友依次击掌的夏宇豪。

     哨声响起，甲组决赛开始。 

    第一球由仁和首发。刘鸿敏上手便是大力跳发，想虐虐夏宇豪这个菜鸟，没想到夏宇豪重心一压接了起来，尽管没能把球送进3米线但也算半到位，这在刘鸿敏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首局双方都打得比较紧，理论上硬实力更高一筹的仁和渐渐占了上风。整一局夏宇豪几乎是摔摔打打拼过来，比分咬到18-18时，双方挤到前排抢小球，落点刁钻的困难球将两边队员拉扯得东倒西歪。混乱争抢中夏宇豪不小心撞上了王振武，恰好是右脸撞上后者的肩，一瞬间剧痛向他奔涌而来，空气凝固。

    志弘最终丢掉一分，裁判吹了个暂停。队医和场边的人员快速围过来检查，最后把夏宇豪架下赛场。

    幸运的是这次碰撞并不严重，夏宇豪的牙齿磕破了口腔内壁，啐了几口血丝，仰在椅子上懵了一会儿。

    变故突发，邱子轩自夏宇豪受伤那一刻起就钉在原地，脑海中最先闪现的画面是不久前热身赛夏宇豪手臂擦伤，又回想起一年前切身绝望。他强撑着安排替补队员上场，踉跄几步跪到比赛包边翻找冰块和矿泉水。

    夏宇豪疲惫得不行，冰袋贴在脸上压抑着嘴里火辣辣的刺痛。

    右手里捂得半温的冰袋突然被抽离，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冰凉。夏宇豪小心扭过头，看见邱子轩扶着一袋冰贴在他脸上。

  “小case啦。”夏宇豪一咧嘴就扯到伤口，笑着捡纸巾啐口血。好疼，夏宇豪默默骂自己，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邱子轩表情并不轻松：“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伤没伤到骨头。”夏宇豪摇头，坚决否认：“没有，队医都看过，他们说没事。”他只是嘴里破了，牙床肿了，并不影响打球，下一局他还想上场。

  “张嘴我看看。”邱子轩蹲下来与他平视，轻轻托起他的脸——像那天为他检查眼睛一样。但这次夏宇豪觉得好狼狈，怕满嘴是血吓到他。见夏宇豪神情抗拒，邱子轩又凑近一些，以命令的口吻道：“让我看看。”

    夏宇豪乖乖张嘴，邱子轩仔细地瞧了一番，确认没大问题后，又给他喷了层消肿药。“之后可以么？”邱子轩问。夏宇豪拿纸巾抹抹嘴，含混道：“当然，放心。”

    第一局比赛已经结束，意料之中仁和凭借硬实力咬下第一分。王振武自从夏宇豪受伤后就情绪低落，趁双方换边时跑过去跟夏宇豪道了个歉。夏宇豪愣了一下，说没关系啊，多亏我喝可乐很多牙齿很坚固，王振武终于露出点笑容，邱子轩也轻拍夏宇豪左脸，胡说些什么。

    这回他们都放下心来，因为夏宇豪确实没事。

   “子轩很喜欢那个男生？”妈妈冷不丁一问，邱倩如大脑瞬间空白。他们这么明显？！她盯着远处重叠的身影，心里干着急：哥你不管爸妈还在场吗？

    邱倩如干笑几声：“啊，哈哈，哥确实对这个男生很关注啦，听哥说是蛮有潜力的学弟。” 

    第二局夏宇豪就回到了场上。虽然右脸还是肿着，但他毫不介意自己以有点凶狠又滑稽的形象出现在镜头前和以后的录像带里。江劲扬有意识把部分到位球传给夏宇豪，逐渐打活了志弘另一个进攻点。只要不是靠陈家均一人独轰，志弘的赢面就能渐渐扩大。

    仁和依旧选择重点盯防夏宇豪，刘鸿敏在布置战术时，提到对面13号身体素质很好，但是技术水平比较粗糙，防守意识不足，这是对手的薄弱点。截至目前夏宇豪的表现尚在仁和的预料之内，他们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夏宇豪的发挥。

    不过仁和重点“关照”夏宇豪的后果是对志弘其他球员针对性的欠缺。陈家均的强攻任务量下降后，可以分配更多精力给小球串联，弥补一些夏宇豪防守的不足；夏宇豪扣球一般是蛮力重扣，这就要求对面防守队员站位靠后且站得较死，江劲扬偶尔的假动作也可以晃出几个近网小斜线的漂亮球。第二局后半段仁和一度呈现不可挽回的颓势，完全靠刘鸿杰硬吃依然不足以扳回局面。

    志弘中学拿下一分，双方大比分1-1平。

     局间休息双方再换边，夏宇豪拿来冰袋继续止痛。比赛时不觉得疼，待静下来他还是能品到口中铁锈血腥。

  “劲扬，困难球多给大可，实在不行就捅过去。”陈家均肩伤未愈，全场高强输出定然顶不住。邱子轩料到仁和可能调整新的盯防重点，就想调动多点开花分担主攻线压力。夏宇豪现在状态正火热，但邱子轩打算暂时放一放，留给后面的困难局。

     主场优势是比赛中影响队伍士气与发挥的关键因素之一，前两局大家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仁和观众的活跃，加油声一浪高过一浪。仁和落后时，每结束一球现场都会造势喊三遍仁和加油，而志弘这边要是喊上一波，会立刻被人数更多的仁和观众盖掉，于是也只好在技术暂停时带带热度。不过加不加油对志弘队员来讲问题不大，大家都更专注于比赛，而不是其他。

    谁也没想到，第三局开始，每到志弘发球，观众就制造一波不小的音浪，基本上是为仁和加油的呐喊，敲一通鼓还掺杂长短不一的喇叭声。

    发球人被干扰，抛球高度和角度乱了些许，这局单单发球失误志弘送了好几分。何中中去跟主办方理论要求控场，自然无功而返。整个场子都是仁和的，根本无法指望所谓公平，而且第三局才兴起的躁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仁和刻意为之，有人特意在场外煽动节奏。

    轮到夏宇豪发球时，观众爆发出明显嘘声。他本来是大力跳发，这样的技术向来承担着相应的风险，在观众影响下他不得不收敛了动作，同时降低了发球威力。夏宇豪扣杀得分时，队友抱在一起庆祝，也会出现类似的嘘声。邱子轩的拳头越捏越紧，却只能抓住每一个暂停的机会给队员一两句鼓励。队员们都嘻嘻哈哈说没问题，这点小波折算什么。“如果这样都能赢，难道不是很帅吗？”这局志弘先达到16分，暂停时夏宇豪一脸无所谓地接过水杯。

    他说的没错，主场的嘘声几乎不进耳朵，相反，还可能起到加油刺激的作用，这更能勾起志弘的求胜欲。逆风局一直是志弘的拿手好戏，大概是因为队员心理素质好，以冲击的心态面对强敌，反而更不会在意比赛之外的杂事。夏宇豪尤其如此，他自认吃硬不吃软，打架时越不占上风越拼命。

    局点是夏宇豪发球，对面一传失误直接送了探头，被江劲扬摁下去。25-23，志弘再下一城。赢得艰难，也赢得痛快。 

    场上忽然爆发热烈的欢呼，仁和的观众鼓声逐渐密集，DJ的音乐也躁动起来。刘鸿敏去年带队夺冠后就鲜少上场，因为他本身就是台北男排的正式队员，再加上运动员难免的伤病，使得他选择把更多的精力留给省队的比赛。但他此刻已经穿好球衣站在边线，戴着队长袖标，等候裁判吹哨返场。贺承恩五官都皱起来：“把王牌都逼出来……果然我们今天发挥很强噢。”

    任何一支球队都有强烈的夺冠欲望，时至今日战局白热化，必然要使尽浑身解数拼个你死我活。如果邱子轩尚未退役，再严重的伤病也无法阻止他上场。运动员的天性就是想赢，对胜利的渴望深埋在体育精神的血脉里。邱子轩深知，夏宇豪的存在并不足以驱使刘鸿敏出场，他只单纯想拿下比赛，让仁和在主场蝉联冠军。

    邱子轩能理解。如果能公平公正坦然较量，这样的共情感还会更深些。 

    刘鸿敏的出场给志弘的防守线增加多少压力不言而喻，对方认准了主要得分点，每一球最后都交给他，一传到位就组织副攻刘鸿杰打配合快攻，开局就打出了6-0的小高潮。志弘第一分还是靠对手的发球失误得来的，第一次技术暂停的比分是8-2，志弘落后6分。

     志弘局势不佳，何中中提议用替补队员暂时换夏宇豪，因为他现在的得分效率被对面高副攻高拦网卡得下跌，轮到他在网前时，由于在队时间短，与副攻配合不足，也就很难拦住刘鸿敏的扣杀。但邱子轩想让他自己调整状态，何况当下是整支队伍的低迷，关键是找机会把自己的士气打出来，万一这局丢掉，还可以为决胜局做好准备。

    最后何中中坚持到底，把夏宇豪换下来。

  “夏宇豪，你过来。”

    替补队员已经上场，夏宇豪捏着冰袋坐在场边，清晰地感受到汗水从头发丝间滑过侧脸，从下颔滴落的过程，而比赛手感还热着，且心跳如鼓。他听见邱子轩呼唤自己的名字，抬起头，邱子轩向他递出手。

  “跟我出去走走。”

    邱子轩握住夏宇豪的手，口中细碎念着“不好意思”穿过被摄像机与工作人员塞满的通道，从体育馆侧门跑出去，溜进一个沉静的世界。

    室外安静祥和，风景不错。隐约能听到馆内的喧嚣，但他们选择去感受树枝间鸟雀啼鸣。

    早晨五点半他们就进馆准备，那时天色尚暗，星月未尽，晨风颇凉。天气预报的降水概率有50%，大家以为今天势必与十点钟的太阳无缘。现在，阳光很足，也不燥热，体育馆白色的屋顶流淌着莹莹金光。他们随意找个台阶坐下，这里能看到栏杆外马路来往的公交与的士，还能吹吹温和的风。

  “……我爸妈来了。”邱子轩说，“我没想到。”

  “啊？那是不是代表，他们接受了？”

    邱子轩没回答。

    夏宇豪小声嘀咕：“如果能赢，你爸妈大概就接受了。可是，”他用力按了按脸颊的冰袋，“我打不过去。”

    他们短暂沉默片刻，马路传来几声鸣笛。

    邱子轩先起身，拍拍裤子，上半身都藏在阳光里：“你打得很好，之后也这么打。如果对面拦网太高，试着切斜线，或者能不能借手，落地时闪一下，也许就出界了。我教过你假动作，跟劲扬打几个配合就会更熟悉。劲扬跳传比较多，球给的高，击球慢跳、快打。”

    他总是在比赛中鼓励夏宇豪，尽管夏宇豪知道自己打得不够好。也不仅仅是夏宇豪，邱子轩会夸奖每一个人，与平时训练中的严肃甚至严苛截然不同。鬼使神差般，夏宇豪站起来突然抱住他。

    他身上披着太阳赐予的温暖，对夏宇豪而言，就是在拥抱太阳。

    夏宇豪喜欢晴天，小学时曾在日记本里写下“要做一个向着太阳生长的人”这种羞耻中二话语，可是如今，他不正是向着邱子轩生长的人吗。

  “我好喜欢你。”肺腑之言，触景生情。

    邱子轩任他越抱越紧，在他耳边讲：“还有，不要踩线，比赛的时候，不要越界。” 

    夏宇豪终于回到场上，这时志弘还落后4分。队友之间交换了几个眼神，见夏宇豪回来都挺高兴。他活动下肩膀，俯身做好接一传的姿势，静等对面发球。

    一传到位，江劲扬给贺承恩快球扣杀，志弘得分，全队的士气瞬间上涨。接下来的几分志弘频频得手，很快就追平比分，随后刘鸿敏难得出现扣杀出界的失误，志弘反超。

    比分上到20后，仁和开始频繁换人。两边比分咬得紧，志弘越打越顺，对面主教练也只好不停变阵试图突破。仁和的观众躁动不安，而对志弘的嘘声更加明显。志弘则是以不变应万变，大家前所未有地冷静。

  “快点结束吧，打完这局不打了。”夏宇豪默默想，他有些疲惫，保持全程高度兴奋到现在难免疲软，但余光扫到邱子轩时，他就努力把精神和身体调动起来，想赢，赢了比赛邱子轩就会高兴。

    比分走到23平，气氛极度焦灼，全场的噪音几乎不分敌我地混乱，闪光灯与喇叭胡乱刺激眼与耳。这时裁判判陈家均扣球出界，仁和拿到局点，观众沸腾欢呼。陈家均揉了揉眼，他刚刚感觉眼睛被强光晃到，视线有点模糊。

  “什么东西！”何中中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大步冲上前理论。这是颗明显的压线球，观众席上也可以看得很清楚。邱子轩腾地站起来示意球压边线，要求挑战。贺承恩会意与裁判交涉，但裁判表示完全没有问题，拒绝观看回放。

    仁和必然与裁判沟通过，不择手段给志弘难堪。志弘的观众自然不甘心，有几个还跟另一边发生了冲突。夏宇豪更要抗议，没说几句裁判直接给他一记黄牌。

    最后是志弘观众先平静下来。邱子轩再气也含在心里，简单安抚了情绪最不稳定的几个队员。何中中眼里圈着泪回到场边，比赛继续。

    仁和发球，然而这一球戏剧般地滚了网带，落在仁和的场地内。24-24。 

    夏宇豪再拿下一分，他记着邱子轩讲过的借手，扣球落地时他为了躲避而直接摔倒，成功制造打手出界。

     志弘的冠军点。观众全体起立，默契地安静下来。

    陈家均发球。这个发球实际质量一般，对面一传到位，直接组织战术快攻打后区大斜线。夏宇豪一挺腰鱼跃将球捞起，王振武紧随其后垫传3米线，陈家均在四号位以牙还牙，打大斜线把球钉死在对面边线角。 

    后面发生的一系列动作夏宇豪根本不知情，他爬起来转过身时队员们已经在场地中间抱成一个圈跳跃，再看场边已经空空荡荡，大家全扑在一起拥抱欢呼，将满腔压力与怨气释放。顶着对手主场压力、堪称不公的待遇走到最高领奖台，是多么不可思议而又确确实实降临的事情。没有天时地利，倒有仁和暗中作梗，却也足以成就志弘这一场胜利的酣畅淋漓。都说比赛运气与实力缺一不可，今天到底是运气占了上风，不过无所谓，夏宇豪的大脑被激动喜悦填得满满当当，失去了思考的理智。

    邱子轩呢？

    邱子轩站在夏宇豪后面。他看到父母脸上的笑容，看到他们竖起的大拇指，释然许多。他不需要纠结父母怎样得知自己留在排球队的消息，或许是邱倩如这个小糊涂精哪次露馅了，或许是自己这次离家太久引起的怀疑，又可能是……从一开始，父母就知道，他们互相瞒着不说，给彼此得体的空间。

    坏事情总会过去。

    邱子轩笑着上前，歪肩撞撞夏宇豪：“怎么不跟他们一起？”

    夏宇豪紧张道：“我没看到你。”他在比赛前就设想过帅气的庆祝动作，比如他可以做一个长长的滑跪，比如他可以双手比一、高高举起，比如他可以绕场跑三圈，比如他可以冲过去亲吻最高领奖台。当然，最好的动作时拥抱邱子轩，亲他的眼睛和鼻梁，在山呼海啸的欢庆声中，他与他第一个说恭喜。

    邱子轩打断了他的幻想，爱慕的对象突然出现在目光所及处，当然紧张。

    他们小跑过去，加入庆祝的队伍。何小小举着相机疯狂拍照，也单独为邱子轩和夏宇豪拍了好多张。贺承恩正和队友设计待会儿上领奖台的动作造型，看见他们来，招招手：“快让我亲亲。”

    何小小跟夏宇豪同时出脚踹向他膝窝：“想得美！”贺承恩龇牙咧嘴夸张地跪下去，惹得大家一阵笑。

    队友之间成双成对拥抱拍照，夏宇豪把所有人抱了个遍，连何中中这个“女魔头”也不例外。何中中抬手就胡噜夏宇豪的头发：“还不快去剪，臭小子，挺厉害的嘛，毕业之前不准离队，不然物理有你好看。”

    邱子轩在对面场地跟队长刘鸿敏合影。刘鸿敏向来不屑于耍手段，他凭实力就足够，而今天仁和的操作基本来自主教练之手，邱子轩也不屑于怪罪。场上对手，场外仍然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那个13号夏宇豪，”刘鸿敏挑眉，“你们俩挺好，什么关系？”

    邱子轩嘴角扬起：“就你跟鸿杰的关系。”

  “哦——兄弟呀。”刘鸿敏一脸我懂我懂，开玩笑楼着邱子轩的肩晃了晃，挥挥手，“走了！” 

    两个人动作都被夏宇豪收进眼里，他承认自己吃醋了。搞什么，我还没搂子轩呢，你算老几！

    邱子轩双手插袋，回过头时笑意未尽，撞上球网另一侧夏宇豪放大的脸。

    哎呀，真是。邱子轩张开双臂，隔着球网，把夏宇豪圈在怀中。

    太阳也抱住了自己。

  “我也是。”邱子轩说。

    什么？夏宇豪瞳孔微微放大。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

    比赛的时候，不要越界。

    除此之外，你我之间，没有界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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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两个月……总算把期末考完了。

·看《越界》完全是机缘巧合，然后就“瞬间被击倒”。很感谢夏邱，陪我走过人生自我怀疑与重新建构的时期。这样的故事，这样的人物，着实是温暖的存在，看剧时心情特好，真实的懵懂、青涩与情动。人在年轻的时候经历这般，不枉青春啊。

·情节一些操作基本来自我看过的比赛里真实案例。

·最后写了个好的结局！虽然平淡的be更现实也更深刻……我都不敢想夏邱该多难过，毕竟他们在我心里鲜活着，舍不得舍不得。于是就抓马地搞了个冠军出来，也算圆梦啦！（至于be现实向我想大家也不愿意看吧，小声讲，有人想看嘛，我还在考虑中）

·感谢各位。有幸写点东西，大家赏光，幸福。谢谢谢谢谢谢【90°鞠躬】

·祝各位健康平安，学业事业皆有成，二次糖满，三次顺遂~